我怀疑过马克龙是为了利益来，也怀疑过他是为了帮助来。但唯独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情绪价值来的。 四川大学的林荫道上，攒动的人影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马克龙刚走出教学楼，就被攒动的学生围了个半圈，他几乎是小跑着穿过安保人员临时拉起的防线，右手还不忘接过前排女生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正跳动着等待自拍的倒计时。 保镖们的耳机里传出急促的法语，但总统先生显然没听见。 他左手和左边的男生击掌，右手已经被右边的女生握得发烫，嘴里还不停用中文重复着“谢谢”，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 这场景让人想起半年前巴黎街头的那个下午：他想和围观者握手，对方却侧身躲开，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后来才有媒体说，那天他转身时，外套袖口还沾了点不明液体。 难怪这次在成都，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学生们的“Welcome”和“加油”混在一起，有人举着画着埃菲尔铁塔的纸板，还有人用中文背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诗句，马克龙听得眼睛都亮了。 其实不光是四川大学。 上次在中山大学，他只是随口问了句“谁会唱法语歌”，台下立刻响起《玫瑰人生》的合唱，当时他站在台上，跟着节奏轻轻打拍子，连领带歪了都没察觉。 有人说这只是外交场合的表演，但当他在熊猫基地对着“圆梦”学中文发音时，当他和王楚钦对打乒乓球笑到弯腰时——那些自然流露的松弛感，藏不住。 中国校园里的热情从不分国界，学生们用“你好”和“Bonjour”编织成的声浪，恰好填补了西方公共空间中逐渐扩大的疏离感。 这样的互动或许不会直接促成贸易协议，但至少让两个国家的距离，在年轻人的笑声里缩短了几厘米。 当初猜利益猜合作，却忘了最朴素的情感——原来国家之间的往来，也需要一点“双向奔赴”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