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持续4天3夜的旅顺大屠杀中，一名日军正要对一位母亲施暴，2岁的女儿突然挡在母亲身前，嘴里哭喊着“不要伤害我的妈妈”。 王春娥没想到，最后一次抱住女儿，是在日军刺刀穿透孩子身体的瞬间。她还记得丈夫张贵斌走前的眼神，那是1894年11月18日早上，旅顺北门方向传来炮声，张贵斌拿起扁担冲出门，想和街坊一起堵住街口。 他说：“你把娃藏好，我出去就回来。” 可他再没回来。 这一切开始得太快，清军刚退，日军就冲进城来。王春娥躲进地窖，没几小时便被搜出，孩子一哭，她的位置就暴露。 日军没留情，屋后老邻居李金生一家六口被就地刺杀，他才刚给私塾上完课；街东头的张屠户满门被焚烧，尸体后来被堆在井边。城里沦为人间炼狱。 旅顺守军早在11月21日撤走。那时候，日军第一师团山地元治已接到军令，明文写着：城内见敌兵一人不留。可他们不分军民，连婴儿都不放过。 士兵被教唆杀光所有人。 日本外相陆奥宗光的记录里也提到，当时旅顺城仅剩三十六人幸免。 被迫掩埋尸体的三十几位幸存者中，有人逃出。他们讲出了那个冬天的真相。 两年后，顾元勋奉命在白玉山下修建万忠墓。那时候，遗体多到无法清点，只能按骨骸集中掩埋。1994年，考古队在墓中挖出不少孩童头骨和女性饰物，证实了屠杀的规模和对象。 王春娥的名字，后来刻在了石碑上，而她女儿的名字，没人知道。只知道那个冬天，有个孩子挡在娘前面，把自己变成了最后一块肉盾。 没有人记得她的脸，只记得她喊了一句“不要伤害我的妈妈”。 这场屠杀并非突发。在日本军部的战略中，屠城是威慑手段，是一种系统化的战争工具。山地元治作为第一师团长，曾在旅顺城门前下达清洗命令。 他明白这么做会激起国际争议，却还是照做。事后，日本政府在外交场合百般辩解，还收买西方媒体试图封口。 但纸包不住火。外籍见证者的回忆、士兵的日记、日本官员的亲笔文字，最终把这段历史一一拼合出来。 旅顺之后，中国百姓对日本的幻想彻底破灭。 现在，每年仍有人走到万忠墓前，放一束花。有些人知道王春娥的故事，有些人不知道。但他们知道，那片山脚下埋着的，不只是骨头，还有从那个冬天开始就不再平静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