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山西绵山一农民追赶野兔时，误入破庙，不小心撞到佛像上，泥皮脱落的地方露出一块白色的骨头，吓得他撒腿就跑。 那骨头在昏暗的破庙里泛着冷光，老李后脖颈的汗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 他明明撞的是泥塑佛像，怎么会有骨头？再看佛像断了半截的手指，断面处露出的肌理和人骨一模一样。 这空山庙他从小逛到大，没人说过这佛像里头是真人。 报警电话里，老李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民警带着乡文化站的人赶来时，佛像前的香灰还是冷的。 寺里的老僧围着佛像转了三圈，突然双手合十："是田志超祖师爷显灵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尊不起眼的佛像，竟可能是唐代高僧的肉身。 绵山的秋天总起雾，当年建空山寺时，工匠们就是看中这里云雾缭绕像仙境。 田志超圆寂后，弟子们按他的嘱咐坐缸三年。 开缸那天，整座山的鸟都往寺里飞，缸里的肉身不腐不烂，皮肤还带着弹性。 后来人们给肉身裹上泥，塑成佛像，这一藏就是千年。 文物局的人用软毛刷清理佛像表面时，发现泥层下有细密的麻布纹路。 X光扫描显示，佛像胸腔里塞着花椒和石灰，这是唐代防腐常用的法子。 最让人惊讶的是，高僧的指骨关节还能轻微活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这种保存状态，全国找不出第二例。 修复师老张记得第一次给佛像补手指，用的是传统生漆和瓦灰。 刚抹上去，就见佛像眉心处渗出一点水珠，像极了人在哭。 后来才知道，是密室湿度变化导致的。 现在那尊佛像供在恒温展柜里，手指补得浑然天成，但凑近了看，还能瞧见修复时特意留下的细微痕迹。 去年我去绵山，发现空山庙的遗址旁立了块新碑，刻着"唐代肉身佛发现地"。 守庙的老僧说，每年都有学者来研究那尊佛像，想解开千年不腐的秘密。 但他觉得，祖师爷留下肉身，不是为了让后人猜谜，而是提醒大家，有些东西比金子还经得住时间打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