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格局！”上海，一位顾客向书店老板投诉，店里有一位看书的“流浪汉”，本以为老板会上前驱赶，没想到老板当场回怼客户：书店是给所有爱看书的人开的，你要嫌这里不好，可以换别家！ 上海的老街区里藏着一家小书店，推开玻璃门，总能闻到淡淡的纸张油墨香。 常客们都熟悉一个身影，六旬上下的大爷，总背着个军绿色帆布包，背带磨得发亮，一看就用了好些年头。 每天清晨书店刚开门，他就到了，随身就两样东西，一瓶凉白开，还有个装着馒头的保鲜袋。 他不挑座位，找个靠墙的角落就坐下，有时地面凉，就把帆布包垫在屁股底下一点。 大爷穿的衣服洗得发了白，却透着干净劲儿，身上没有半点杂乱的味道。 他选书很认真，指尖在书架上轻轻扫过，选中一本就慢慢坐下，翻页前总会先从包里摸出张纸巾，把手指擦得干干净净才碰书页。 饿了就趁着翻书的间隙，拿起馒头小口咬两口，咀嚼的时候尽量把嘴闭紧，生怕发出声音影响旁人。 一整天下来，他几乎不跟人说话，看完一本就轻轻把书放回原位，还会顺手掸掉封面上的浮尘，安安静静的，像融入了书店的背景里。 变故出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书店里人比平时多些，进来了一位第一次来的客人。 这位新客人逛了没一会儿，目光就定格在了角落的大爷身上，脚步顿住了，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他扫了眼大爷的旧衣服和手边的馒头，没留意大爷看书时专注的样子，也没发现周围人都习以为常的安静，只觉得这画面破坏了书店的雅致。 在他眼里，来书店的人都该衣着光鲜、举止“体面”，像大爷这样坐在地上、随身带着馒头的，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他没多犹豫，径直走到收银台找老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说店里有个穿着随便的老人坐在地上，看着不体面，影响其他人看书的心情，让老板把人劝走。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几个低头看书的人都抬了头，目光在他和大爷之间转了转，又落到老板身上。 大家心里都有个大概的预判，做生意的大多会迁就客人，遇上这种投诉，多半会委婉地让大爷换个地方，或者干脆劝他离开。 可老板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听完新客人的话，没迟疑也没含糊，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说书店是给所有爱看书的人开的，不是什么私人场所，不管穿什么衣服，只要守规矩不打扰别人，就有权利在这里看书。 老板还特意提了一句，这位大爷天天来，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比不少穿着讲究却在店里大声说话、乱翻书籍的人都懂规矩。 最后他明确告诉那位新客人，要是觉得大爷在这里让他不舒服，没必要勉强自己，大可以去其他地方。 老板的话一说完，店里原本轻微的动静都停了下来，刚才还在打量的人，眼神里多了些认同，悄悄把目光收了回去，重新低下头看书。 店里兼职的大学生早就注意过大爷，他知道大爷每次翻书都格外小心，对待书籍的郑重劲儿，比很多来打卡拍照的年轻人都强。 常来的老客人们也都习惯了大爷的存在，甚至觉得有这么个专注看书的身影在，书店里的氛围都更平和，更适合沉下心来读点东西。 那位新客人脸色有点不好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转身快步走出了书店。 这场小风波，从头到尾都没影响到大爷。 他依旧低着头，指尖轻轻搭在书页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阅读世界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真正的体面，从来不是穿多好的衣服、有多大的排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