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毛主席双手掐腰,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位干部,厉声说道:“你倒是相当有派头啊!看来和以前的帝王将相差不了多少啊!” 1950年的中国,刚刚从连年战火中站起身来。城市里残垣未清,乡村中炊烟稀薄,许多老百姓还在靠红薯叶、糠麸度日。 布票、粮票是命根子,一枚钉子都要精打细算,谁家要是能吃上一顿白面馍,都是值得在村口夸上半天的大事。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北京香山脚下,却悄然冒出了一栋极不合时宜的建筑。 那是一座二层小洋楼,修在半山腰,地势开阔,视野极好。青砖砌墙,红瓦覆顶,窗户竟然用的是整块落地玻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院子里没有菜地,没有柴垛,反而移植了几株名贵花木,还有假山、水池,石径蜿蜒,俨然一副旧社会大官僚的派头。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却又敢怒不敢言。 “听说是个老红军。” “有功劳,打过仗。” “现在当干部了,谁敢管?” 这栋小楼的主人,正是河北省地委书记刘青山。他常常穿着笔挺的呢子大衣,在院中踱步,神情自若,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在他眼里,自己枪林弹雨里滚过,刀口上活下来,为新中国卖过命,如今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这栋小楼,终究还是被注意到了。 一天,毛主席在香山一带视察。沿途所见,是简陋的营房、破旧的民居,是衣衫单薄却精神昂扬的战士和群众。 就在转过一个山弯时,那座小洋楼突兀地闯入视线,与周围环境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毛主席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眉头越皱越紧,目光在那栋楼上反复停留。随行人员一时间都不敢出声,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是谁住的?” 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心一沉。 有人低声回答:“是刘青山,老红军,现在的地方干部。” 毛主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过去。 不久后,刘青山被叫来汇报工作。 他进屋时,心里并不紧张,甚至隐隐有些得意。他觉得,自己资格老、功劳大,主席最多不过是提醒几句。 可当他站定后,迎上毛主席的目光,心却猛地一沉。 那是一种极为克制,却又锋利如刀的目光。 毛主席没有坐下,双手掐腰,缓缓走到他面前,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你倒是相当有派头啊。” 语气冷硬,没有一丝寒暄。 刘青山喉咙发紧,却还是硬着头皮站着。 “青砖红瓦,落地玻璃,花园洋楼,”毛主席语速不快,却字字如锤,“看来,你现在的生活,和旧社会的帝王将相,也差不了多少啊。” 这句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都低下了头。 刘青山额头开始冒汗,他想辩解,说这是为了工作方便,说是地方上安排,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毛主席的声音陡然提高。 “老百姓在吃糠咽菜,你住洋楼!” “国家百废待兴,你讲排场!” “你们这种人,是骑在人民头上的新官僚!” 说到激动处,毛主席猛地一指门口,对身边的警卫员厉声喝道: “拉出去!枪毙!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 屋内一片死寂。 警卫员站在原地,没有动。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气话,而是一个信号——新中国,绝不允许出现凌驾于人民之上的特权阶层。 随后,中央迅速展开调查。 很快,问题一层层被揭开:贪污救灾粮、侵吞国家资金、挥霍公款修建私人住宅、生活腐化……而与刘青山狼狈为奸的,还有同样身居要职的张子善。 数额之大,性质之恶劣,震惊了整个中央。 1951年,刘青山、张子善被依法判处死刑。 宣判那天,不少老百姓流下了眼泪。有人惋惜他们曾经的功劳,但更多的人明白:新中国不是打下江山给少数人享福的。 毛主席后来沉痛地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杀他们两个,是为了救千千万万个干部。” 这一案,被称为“新中国反腐第一大案”,也成为悬在所有干部头上的一把利剑。 它用最残酷、也最明确的方式告诉世人——功劳,不是贪腐的护身符;革命,更不是享乐的通行证。 新中国,从这一声枪响开始,向特权与腐败,正式宣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