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一生自己承认的情人有11位，年老的张学良曾回忆起自己的爱情，说道：“我最喜欢的女朋友就是溥杰的太太，她聪敏极了，混蛋透了，她要不是坏蛋，那我就会娶她的。” 记者晚年去访少帅，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慢慢搓着念珠，先来一句：“我现在老了，才肯说这些。”又甩出那句：“平生无憾事，唯一好女人。”说完自己笑，说年轻时太荒唐，女朋友一摞，好的没几个，自认就是“好点色”，还爱补一句，多半是别人追他。 听着轻巧，底下是认账，他公开承认情人有十一位，这个数字本身就够扎眼。 家里早就闻得到这股味道。 还在奉天那会儿，他父亲在第五个太太屋里，当着人就点他，说这小子整天往外跑，不是喝酒就是跟女人混。 骂着骂着，话锋一转：“玩女人可以，别叫女人把你玩了。”五太太在旁边插一句，说这儿子已经够不老实了，你还教这种话。 张家对“风流”的态度很清楚：管不住，也不装不知道，只求别出大乱子。 张学良后来爱说自己“问心无愧”，理由也摆得明白。 对朋友，对部下，不占别人便宜。 部下的老婆，他连玩笑都不肯开一句；部下的女儿，他不准往自己家跑，连家里人和这些女人多来往都不行。 他怕招蜂引蝶，怕军里传闲话，坏了人心。 他承认自己好色，又硬撑着一条线不动，这种算账又讲规矩的劲头，带着军人味，也带着市井气。 那十一位里，他最常提的是溥杰的前妻。 那是个唐姓满族女子，父亲当过清朝驻藏大臣，年轻时进宫差一点成了溥仪的妃子，最后被景妃一句“性情太放荡”刷下来。 出身不低，脾气不软，像是从旧朝走出来。 他和这位唐女士见面，是在北京饭店。 那天他和朋友吃饭，亲戚悄悄指过去，说那桌是溥杰夫妇，人家想认识一下。 几句寒暄之后，溥杰约他改日来家里坐坐，他随口答应。第二天一进门，对方就抱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纸张边缘发黄，全是报纸上关于他的剪报，一张张剪下贴好。这一摞放在桌上，不用多解释：人在见面之前，心思早就搭过去了。 两个人很快“好上了”。 他对她评价很高，说能写能画，诗也会作，谈起诗书来滔滔不绝，人还风情十足。 感情往前推，他认真想过娶她进门，在他看来，这门亲事门第、脸面都说得过去。 热劲一过去，眼睛开始挑刺。挂在墙上的画，几处笔触不太对劲；拿来给他看的诗稿，前后气息也不太连。 他追问几次，才知道画是别人替她改的，诗是人家帮着润色的。 所谓“才女”，水分不小，他最烦这一类“装”，嘴上说她“玩假的”，心里就开始往回撤。这段情走着走着就散了。唐女士去了香港定居，他多年后还顺口说，大概还活着，说起她，总爱把两句并在一起：“聪敏极了，混蛋透了。” 眼光从唐家挪开，又落在王姓外交部长一家身上。 中俄会议结束后，王部长带着太太、女儿和妹妹到奉天来。 他看上的是那位王小姐，人安静，就托人送去照片和问候，说是给小姐的。 半道上，照片和信件被妹妹拿走，王小姐压根不知道。回信的名义还是小姐，字却是妹妹写的。 几封信来回，两边越写越热，等到真见面，站在他面前的是妹妹，两人就这么同居了一年多。王小姐成了局外人，他后来只感叹一句：小姐有点傻，妹妹厉害。 天津那边，还有梁家四小姐。 天津最有名的梁家，是怡和洋行在当地的买办，家里盖了大楼，偏楼上不装电灯，只肯点油灯。 梁老头的理由很朴素，电灯容易走火，油灯踏实。老爹怕事，闺女爽利，这一家子摆在那儿就有点味道。 梁家四小姐长得好，说话也利落。 张学良看着顺眼，嘴上免不了逗几句，她没顺着打趣，反而问得干脆：“张先生，你喜不喜欢我？”他接了一句“喜欢”，她紧接着追问：“那你真能娶我吗？”一句话，把暧昧扯回现实。他心里没数，这段就停在半空。 他后来去她出嫁后的新家，看着她嫁给叶公超的哥哥。 那位夫婿有钱，岳父陪嫁只出了四千多块钱，男人心里多少有点看不上。 婚后她给丈夫生了一个儿子，丈夫得了肺病，病刚好一点，就又在宴会上被一位交际场出身的太太一杯接一杯地劝酒。她在旁边劝了一句“病刚好，少喝点”，换来的却是一记当众耳光。 她扭头离席，一个人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在车厢里吞下火柴头，把这桩婚事连同自己的命，一块撂下。张学良后来提起她，说这女子性子太硬，宁肯撞到头破，也不肯折回来。 这些人说了一圈，还得把赵四拉出来。 风流故事多得讲不完，从锦衣华屋到幽禁山庄，最后留下来的那一位，是赵四小姐。 他说“红颜知己终生陪伴的，只有赵四”，嘴上还是那股倔劲儿。那些剪报本里的名字，有的爱得轰烈，有的掺着算计，最后都停在路上。 晚年的他翻起这些往事，既像在给自己辩解，又像在一页一页数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