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6年没有收入的陈忠实在家闲坐。突然一通电话打来,接完电话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妻子吓得赶紧过来扶他,哪知,陈忠实却激动地说:“老婆,咱不用养鸡了!” 主要信源:(中国网三农——6年没收入的陈忠实接到一个电话后瘫坐在地,随后激动大喊:老婆,咱不用养鸡了!) 1993年的一个平常日子,陕西灞桥农村的一间老屋里,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时年44岁的陈忠实接起电话,听着听着,他慢慢坐到地上,对着在一旁忙碌的妻子,声音哽咽地说出一句话:“老婆,咱家不用养鸡了。” 这句朴实到近乎笨拙的话,背后是长达六年的艰辛、等待和一个文学梦想近乎孤注一掷的坚持。 这个电话来自出版社,告知他呕心沥血创作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即将出版,而他和家人为此赌上的,是几乎全部的生活。 陈忠实的文学之路,从来不是一条坦途。 他出生在西安东郊白鹿原下的一个普通农家,少年时家境贫寒,求学过程几经波折。 高中毕业后,他回到家乡当了一名乡村教师,但心中对文学的渴望从未熄灭。 1965年,他的第一篇散文在《西安晚报》发表,拿到了五块钱稿费。 这笔在今天看来微不足道的收入,却让他兴奋不已。 他用这钱买了半斤红糖给母亲,那份喜悦和成就感,成为支撑他在文学道路上走下去的最初动力。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他一边工作,一边坚持写作,陆续发表了一些中短篇小说,在陕西文坛渐渐有了一些名气。 与贾平凹、路遥等人并称为陕西文坛的“三驾马车”。 但是,他内心始终涌动着一种更为宏大的创作冲动,他感到自己必须写一部“死了以后可以放在棺材里垫头作枕的书”。 这个念头催生了《白鹿原》。 为了这部作品,陈忠实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从1986年起,他毅然辞去相对稳定的工作,回到家乡,全身心投入到这部小说的准备和创作中。 他并非闭门造车,而是用了大量时间进行扎实的田野调查和资料爬梳。 他走遍了白鹿原上的村村寨寨,与老人们促膝长谈,记录即将被遗忘的乡土记忆和民俗细节。 他翻阅了堆积如山的县志、地方文史资料,力图在虚构的叙事中构建起一个真实、厚重、充满历史肌理感的关中乡村世界。 这一切,都是为了兑现他对自己立下的那个沉重的誓言。 但是,文学理想的背面,是残酷的现实生活。 整整六年,陈忠实几乎没有稳定的收入。 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几乎全部压在了妻子王翠英的肩上。 她不仅要操持家务、下地干农活,还要想方设法赚钱贴补家用,甚至接了一些纳鞋底之类的零活。 最为现实的是,他们对这部前途未卜的作品,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 如果小说写不出来,或者写出来无人问津,全家就转而养鸡谋生。 他们甚至为此预订了八万只鸡苗。 这八万只鸡苗,像一个沉甸甸的符号,既是生活压力的写照,也是一个家庭为支持一个人的梦想所展现出的惊人勇气和同甘共苦的决心。 陈忠实后来回忆,那六年是他人生中“最专注也最艰难”的时期,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经济困顿如影随形。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在祖居的老屋里,陈忠实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写作。 过程充满煎熬,进展时快时慢。 据说,小说的开头就耗费了他很长时间,直到某个夜晚,仿佛灵光乍现,那句后来广为流传的开篇语。 “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从他笔端流淌而出。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白鹿原上的百年风云、家族兴衰、人性纠葛,终于找到了喷涌的出口。 四年伏案,数易其稿,当五十万言的手稿最终完成时,陈忠实感到的不仅是疲惫,更是一种被掏空般的虚脱。 他将厚厚的手稿寄给出版社,然后便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他对妻子说的那句“要是失败了,咱就安心养鸡”,既是安慰,也透露出无尽的忐忑。 因此,当1993年那个决定命运的电话终于响起时,陈忠实所有的情感在那一刻决堤。 出版社不仅决定出版,还与他商定了版税事宜。 这个在当时对很多作家来说还有些陌生的词,从此彻底改变了他和家人的生活轨迹。 《白鹿原》首版即引起巨大轰动,短时间内加印多次,销量惊人,并迅速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部现象级作品。 它不仅获得了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荣誉,茅盾文学奖,更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话剧、舞剧等多种艺术形式。 其影响远远超出了文学领域,成为解读近现代中国乡土社会与历史变迁的一个经典文本。 《白鹿原》的成功,绝非偶然。它之所以能打动无数读者,在于其史诗般的宏大格局、对关中地域文化深入骨髓的刻画,以及对复杂人性毫不避讳的深刻揭示。 书中众多人物,如坚忍又守旧的白嘉轩、投机革命的鹿子霖、叛逆而悲剧的田小娥、理想主义者白灵等,都栩栩如生,构成了一个丰富立体的艺术世界。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