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部门8个同事来家里吃饭，我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做了11个菜，加上家里人，一共1

老婆部门8个同事来家里吃饭，我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做了11个菜，加上家里人，一共13个人吃饭，11个大人2个小孩，也不知道够不够，要不要再做两个，但是做多了又怕吃不完。我站在厨房门口擦了擦手，往客厅瞅了一眼。 老婆早上出门前捏了捏我胳膊：“部门同事第一次来家里，随便做点就行。” 我当时点头，转头就去菜市场转了两圈——8个同事，加上咱爸妈和小姑子一家，11个大人2个小孩，桌子得拼两张才够长。 现在我站在厨房门口，拿围裙擦手，抹布蹭过虎口时有点糙，是上周洗油烟机蹭破的小口子，早忘了疼。 往客厅瞅，小姑子正给张姐递水果，王哥家的小丫头抱着我家娃的奥特曼，两个小脑袋凑一起嘀咕，辫梢蹭着沙发扶手的流苏。 操作台上摆了半圈盘子，红烧排骨的酱汁凝在盘边，青椒炒肉的香气往客厅飘，清蒸鲈鱼在锅里温着，鱼眼突出着，尾巴翘得老高，是早上挑的最大那条。 11个菜了，从十点半洗菜到现在，两个半小时没坐过，切菜时听着客厅里“嫂子家真温馨”的话，刀工都稳了不少。 可我总觉得少点啥——要不要再拍个黄瓜？冰箱里还有半截，拍出来脆生生的，小孩肯定爱吃。 或者把酱牛肉切了？是上周卤的，腱子肉带筋，切片摆盘好看。 但冰箱门刚拉开一条缝，又停住了——上次小姑子来，说我做太多剩菜她打包回去吃了三天，这次要是再做多，张姐她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客气，反而不自在？ 其实菜量早算过，每个菜盘子都比平时大一圈，红烧排骨按人头数的块，连番茄炒蛋都多打了两个蛋，够的吧？ “哥，鱼好了没？小宇说饿了！”是小姑子的声音，带着笑，“你看这一桌子，比饭店还丰盛，快别忙了！” 我关了冰箱门，听见客厅里哄笑，王哥大声说：“小陈（我老婆）平时总说你手艺好，今天算是见识了！” 老婆端着鲈鱼出来时撞了撞我肩膀，她围裙上沾了点我的酱油渍，是刚才我转身拿盘子蹭的。 “闻着味儿就饿了，快开饭吧。”她眼睛亮亮的，“你看小丫头，盯着排骨盘子挪不开脚了。” 我往客厅走，两个小孩已经扒着桌边，小丫头拿筷子戳了戳糖醋里脊，我家娃赶紧护着：“这是我爸爸做的！” 张姐笑着揉他头发：“叔叔做得这么好吃，给阿姨也尝一块好不好？” 后来大家围着拼起来的长桌坐，菜一道道端上去，盘子间的空隙慢慢被笑声填满。 我给王哥添酒时，他碰了碰我杯子：“家里有烟火气，才叫家啊。” 晚上送客人走，张姐拉着老婆说：“你家那位手艺真好，比饭店还香。”老婆回头冲我笑，眼睛弯成月牙。 我低头看手里的垃圾袋，里面剩了小半碗排骨和几个青椒，不多不少，正好。 再回厨房收拾，拿围裙擦手，虎口的小口子蹭过抹布，这次不觉得糙了，倒像是沾了点甜。 原来够不够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屋子的热气，和老婆眼里晃悠的光，早把那点焦虑烘得暖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