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这潭水，一查就见了底。 翻翻旧档案，汪海粟退得是真巧。 1985年姚迁的事刚翻过来，1986年他立马就退休了。 这时间卡得，不得不让人多想。哪是到岁数了，分明是见好就收，赶紧找个安稳地方落下了。这一手，玩得明白。 更憋屈的是胡福明。 不就是不肯在那张有问题的纸上签名吗？结果处分倒背上了。会弯腰的，啥事没有；挺直腰杆的，反而吃了亏。道理？有时候没啥道理可讲。 汪海粟开吴敬梓讨论会那会，说话就特有分寸。成绩也说，不足也提，两头都不得罪。这么说话办事的人，在哪都容易过得去。他从来不是那种往前冲的性子。 想想那时候的文化人，各有各的难。有人一根筋搞学问，有人更会看形势。没法说哪个更好，路都是自己选的。汪海粟明显是后一种，线在哪儿，怎么躲，他心里门清。靠着这份明白，他躲过了不少事。 多少年了，有些东西其实没变。那种权衡，那种选择，今天看还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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