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岁老父亲平安夜走了，今天入土。 子女说老人走得安静，没遭罪，也算高寿善终。 这几天殡仪馆小厅守灵，长子牵头，兄弟姐妹从各地赶回来，夜里轮流坐着，没人哭天抢地，就是红着眼互相递纸巾。 今天一早，骨灰盒放进祖坟，土一铲一铲落下去，几个孙辈跟着磕头，鞭炮声在田埂上炸开，冷得刺骨。 回家路上，老大念叨老爹一辈子省，连双新布鞋都要留到过年才穿，最后却给他买了最贵的楠木棺，算尽孝。 院子里搭的棚子还没拆，桌上剩半盘花生米，像等人回来接着喝。 老人合上眼，家就翻了一页。 以后年三十少一个人，清明多一炷香，日子继续，想念留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