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年春,马铎在进京赶考的路上,看到有一个女子的尸体在路边暴晒,他于心不忍,脱下长衫盖在了女尸身上并且将女尸挪到一旁安葬,谁知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马铎是福建长乐的穷书生,这一路进京,盘缠都是邻里凑的,身上这件长衫还是他最好的衣裳。他挖了个土坑,把女子葬在道旁的槐树下,又折了根柳枝插在坟头当标记,嘴里念叨着:“姑娘莫怪,仓促间只能这般委屈你,但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做完这些,日头已经偏西,他拍拍身上的泥土,饿着肚子继续赶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当是积了点阴德。 赶到京城时,距离会试只剩三天,马铎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房里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他就着床头的油灯啃着冷硬的窝头,翻着磨得边角发白的圣贤书。几天下来,赶路的疲惫加上备考的焦虑,让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进考场那天,甚至差点因为体力不支栽倒在门槛上。会试的策论题是关于民间疾苦的,拿到题目时,马铎脑子里一片空白,握着笔的手直发抖,满脑子都是路上的艰辛和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那个被自己安葬的女子站在考场窗外,对着他微微点头,嘴里似乎还说着“民生疾苦,以民为本”。他猛地回过神,笔尖落下,把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写了进去,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掏心窝子的话。 放榜那天,马铎挤在人群里,看着榜单从末尾往前找,找了半天都没瞧见自己的名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人群,想着回去怎么跟邻里交代,刚拐过街角,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原来他高中了状元,只因考官觉得他的文章字字恳切,直指要害,特意把他的名次排在了最前面。面圣的时候,永乐帝朱棣问他可有什么过人之处,马铎就把路上葬女尸的事情说了出来。满朝文武听了,都说是上天庇佑,善有善报。 可这事细想下来,哪是什么上天显灵。马铎能中状元,靠的是十年寒窗的苦读,是字里行间的真诚,葬女尸不过是他善良本性的一个体现。后世有人把这事编成了“行善得状元”的传奇,添油加醋说那女子是仙女下凡,专门来点化他,这种说法其实是把马铎的才学和努力都抹杀了。善良从来不是换取功名的筹码,它只是一个人立身处世的底色。要是马铎没有真才实学,就算有十个仙女点化,也写不出打动考官的文章。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信息来源:《长乐县志》、《明太宗实录》、《闽都佳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