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陆小曼在昏睡中，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她微微睁开双眼，对赵清阁笑着说：“我看见志摩了。”赵清阁俯下身子，询问她：“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陆小曼没再多说，只是缓缓点头。赵清阁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件事，她已经提了太多次。她想和徐志摩合葬。 赵清阁不是没犹豫过。这件事，麻烦重重。她清楚陆小曼和徐家的恩怨牵扯已久，也知道那封信可能永远得不到好消息。 但赵清阁还是去找了陆小曼的表侄庄篪，一起写信给徐积锴。信写得很平实，把陆小曼这些年的困境也写进去，说她终生未嫁、独守遗稿，从不称自己为“翁夫人”。 她只认一个身份：徐志摩的妻子。 陆小曼这样执着，不是没有代价。早在1933年，她病重后染上鸦片。那时上海不少名医都已认命，唯独翁瑞午愿意收留她。 翁瑞午是个懂昆曲、通字画的雅士，家底还算殷实，对陆小曼的好是掏心掏肺的。他陪着她熬过病痛的日夜，帮她请医抓药，甚至为了让她减轻痛苦，自己也陪着抽起了鸦片。外人都指着脊梁骨骂陆小曼不知廉耻，说她背弃了徐志摩，可没人瞧见她深夜抱着徐志摩的诗集落泪，没人听见她疼得蜷缩在床上时，嘴里喊的都是志摩的名字。她守着徐志摩留下的手稿、字画和书信，哪怕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一件都不肯变卖。那些泛黄的纸页，是她后半生唯一的精神支撑，她把文稿细细整理，逐字逐句校对，遇到模糊的字迹，就凑着油灯琢磨半宿，仿佛这样就能离心上人近一点。 赵清阁和庄篪的信寄出去后，漫长的等待里，陆小曼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终于等来回信，徐积锴的语气却冷得像冰。信里说徐家祖坟规矩森严，陆小曼的身份不配入葬，寥寥几句，就掐灭了她最后的念想。徐积锴打小就不认可这个继母，当年徐志摩为了娶陆小曼，不惜和父亲徐申如决裂，徐家老太爷至死都没原谅这门婚事。在徐家看来，陆小曼就是那个毁了徐志摩一生的女人，是她的奢靡让徐志摩不得不四处奔波讲学赚钱，最后才会在飞机失事中客死他乡。 陆小曼看完回信，没哭也没闹，只是对着窗外的梧桐叶发了半晌的呆。她这辈子，为了和徐志摩在一起，和家里断了来往，背负了半辈子的骂名。徐志摩走后，她拼了命戒掉鸦片，守着回忆过活，到头来连合葬的资格都没有。世人总爱用世俗的尺子衡量她，说她挥霍堕落，却忘了她也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她的画作曾得到不少名家称赞；忘了她在徐志摩死后，是如何顶着压力整理他的遗稿，让那些动人的诗篇流传于世。 其实徐家的拒绝，说到底还是旧礼教的枷锁在作祟。他们只认门当户对的规矩，只记着陆小曼的“过错”，却忽略了她和徐志摩之间的真情。陆小曼的执念，从来不是为了争什么名分，只是想死后能和心上人相伴，这份纯粹的心思，本该让人动容，却被世俗的偏见碾得粉碎。她这一生，爱得热烈，也活得委屈，到最后连个圆满的结局都没能得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信息来源：《陆小曼传》、《徐志摩年谱》、《赵清阁回忆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