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穷人的悲哀!”2023年11月,江苏一大爷确诊为胰腺癌,医生劝他回家该吃

超凡纪实录 2025-12-30 17:52:53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2023年11月,江苏一大爷确诊为胰腺癌,医生劝他回家该吃吃该喝喝,老人却哀求儿子再给他交几天住院费,他不想回家等死。可这个病不但治不好,更多的钱也拿不出来,儿子只能拒绝了父亲的请求,大爷被拒后,发黄的双眼无神地看着空气,让人十分心疼。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密不透风的膜,裹着病房里的每一寸空气,也裹着张老汉蜷缩的身子。医生的话还飘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骨头里:“胰腺癌晚期,扩散了,没必要再治了,准备后事吧,回家能少受点罪。” 张老汉枯瘦的手抓住床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浑浊的眼睛里蓄着泪,却不敢掉下来,只是哑着嗓子哀求站在床尾的儿子张建国:“建国,咱再治治,哪怕再住几天,我还能撑……”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病痛折磨后的喘息,每说一个字都要牵扯着腹部的剧痛,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张建国背对着父亲,肩膀绷得笔直,像一块僵硬的木板。他不敢回头看父亲的眼睛,怕自己绷了许久的情绪会垮掉。口袋里的缴费单被攥得发皱,上面的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这半个月,为了给父亲治病,他把家里的田地卖了,把那头养了五年的老牛也卖了,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一圈,凑来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在检查、输液、止痛针上,如今账户里只剩下三位数,连一瓶进口止痛药都买不起。“爸,”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的哽咽,“咱回家,家里舒服,我给你炖你爱吃的白菜豆腐。” 病痛像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张老汉的身体。曾经能扛起百斤粮食的身子,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宽松的病号服套在身上,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晃荡。他吃不下东西,哪怕是一口稀粥,咽下去也会引来剧烈的呕吐,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常常在深夜里疼得他浑身发抖,咬着被子不敢出声,怕吵醒趴在床边打盹的儿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皮肤越来越凉,力气越来越少,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可他不想死,他还想看看春天的麦子,想再吃一口儿子炖的菜,想多陪儿子几天。 张建国比父亲更煎熬。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医院门口的小吃摊打一份最便宜的豆浆油条,然后在病房里守着父亲,端屎端尿,擦身喂水。白天得抽空去打零工,搬运货物、装卸快递,只要能赚钱的活他都干,累得腰酸背痛也不敢歇,可赚来的钱对于父亲的医药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他无数次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缴费窗口前长长的队伍,那种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想救父亲,想让父亲继续治疗,可他没有钱,没有办法,连最基本的止痛都快保障不了。他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连父亲的命都留不住。 病房里的空气常常很沉默,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张老汉偶尔的喘息。张老汉知道儿子的难处,他看到儿子眼底的红血丝,看到儿子日渐消瘦的脸,看到儿子偷偷躲在走廊里抽烟,肩膀不停颤抖的样子。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病就是个无底洞,再治下去,只会拖垮儿子,让儿子背上一辈子的债。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甘心,他怕回家,怕回到那个冰冷的土屋,怕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怕那种等待死亡的恐惧。“建国,我是不是很没用,拖累你了?”有一次,疼得稍微轻一点的时候,张老汉轻声问。 张建国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他赶紧别过脸,擦了擦眼睛,强装镇定地说:“爸,你别瞎说,我是你儿子,照顾你是应该的。”可他的声音骗不了人,那种愧疚、痛苦与无奈,像针一样扎在父子俩的心上。张建国无数次在孝心和现实之间挣扎,他想不顾一切地让父亲住院,可看着空荡荡的钱包,看着亲戚们躲闪的眼神,他只能把那份孝心压在心底,逼着自己做出最残忍的决定。 转变发生在一个清晨。张老汉疼得晕了过去,醒来后看着守在床边满眼通红的儿子,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带着一种释然的疲惫。他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建国,咱回家吧,不治了。”张建国愣住了,他看着父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哀求,只剩下平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父亲的手背上。 办理出院手续的那天,天气很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张建国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把父亲背在背上。张老汉很轻,轻得像一片叶子,他趴在儿子的背上,脸颊贴着儿子的肩膀,能感觉到儿子走路时的颤抖,也能感觉到儿子压抑的哭声。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儿子的衣领。医院的大门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这对父子,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悲伤,就像没有人在意这个底层角落里发生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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