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4600，昨天儿子儿媳都不在家，我7岁的小孙子胖胖

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4600，昨天儿子儿媳都不在家，我7岁的小孙子胖胖突然跑过来跟我说："奶奶，我想求你个事行吗？"我一听，还以为他又想要我给他买玩具呢，就笑着问他："啥事啊？"结果胖胖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来儿子家住满三个月那天，阳台上的绿萝又窜了截新藤，垂到胖胖的小校服上，布料蹭着叶片，簌簌响。 我的退休金卡在抽屉第二层，压着张超市打折海报，4600块，每月10号到账。我总在11号清晨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排骨——胖胖爱吃糖醋口的，酸甜汁得熬到冒泡才行。 昨天周六，儿子儿媳加班，我在厨房揉面，准备蒸他念叨了三天的小猪包。面团刚发起来，就听见小短腿噔噔跑过客厅，带起一阵风。 胖胖扑到我腿边，仰着小脸，鼻尖还沾着点水彩颜料——准是又在画奥特曼了，上周刚给他买了套新彩笔。 “奶奶，”他拽着我围裙的带子，声音比平时小，“我想求你个事。” 我手上的面粉扑簌簌掉，笑着刮他鼻子：“又看上哪个玩具了？上个月的遥控汽车还没玩旧呢，这又惦记上啥了？” 胖胖却没笑，小手攥成小拳头，指甲盖里嵌着点蓝颜料，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奶奶，你能不能别再偷偷往我书包塞钱了？” 我愣了，手上的面团“啪嗒”掉回盆里。上个月偷偷塞了两百，想着他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有新款橡皮，这孩子平时嘴甜，从不主动要东西，怎么会…… “前天晚上我起夜，看见你蹲在地上捡硬币，”胖胖的声音更低了，“你说‘攒够了给胖胖买变形金刚’，可我听见妈妈跟爸爸说，你膝盖疼舍不得买膏药，还说……”他吸了吸鼻子，“还说奶奶的退休金，除了买菜就没剩多少了。” 原来我半夜摸黑找掉在沙发缝的硬币，他都看见了。原来我每次买菜回来把找零的硬币塞进饼干盒，他都数着呢。 我蹲下去，想擦他脸上的泪，手却抖得厉害——这双给儿子洗过尿布、给孙子缝过书包带的手，此刻连块眼泪都擦不稳。 “奶奶的钱够花，”我扯出笑，嗓子却像塞了团棉花，“你看，奶奶给你买小猪包，买排骨，有钱。” “才不是，”胖胖突然扑进我怀里，小胳膊勒得我脖子发紧，“我不要变形金刚了，我要奶奶的膝盖不疼。老师说，爱就是不让喜欢的人偷偷吃苦。” 厨房的蒸锅“呜呜”响起来，白汽从锅盖缝钻出来，模糊了窗台上那盆绿萝。我摸着他后脑勺软软的胎发，想起刚来时，总怕自己是累赘，买菜专挑打折的，衣服破了自己缝，连咳嗽都要捂着嘴——怕儿子儿媳嫌吵。 原来7岁的小孩，早就把我的小心翼翼，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胖胖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糖纸，里面包着颗大白兔奶糖：“这是我攒的，给奶奶含着，甜的。” 我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奶香混着眼泪的咸味，在舌尖化开。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胖胖沾着颜料的小手上，也照在我那4600块退休金的卡上——原来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这个家，好好地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