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姊妹三个不要在星期天一起来了，您嫂子这段时间天

昨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姊妹三个不要在星期天一起来了，您嫂子这段时间天天说我，说你们三姐妹每到星期天都带一帮孩子回来，加起来十多口子，来了都拿那一点东西，还不够你们的孩子吃的呢，她还说每次光招待你们花的钱就比你们买礼多，每次来差不多她都要花几百块钱呢。我当时听了这话，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 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刚洗完碗，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妈”的名字。 接电话时，客厅的灯暖黄暖黄的，我还跟妈打趣，说您这时候打电话，是想我们了还是又做了啥好吃的？ 妈没像往常那样笑，反而沉默了两秒，然后声音低低的，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你们姊妹三个……星期天别一起回来了。” 我手里的洗碗布还没来得及挂好，水滴在瓷砖上，嗒一声，格外清楚——这是妈第一次说这话。 妈接着说，嫂子这阵子天天念叨，说你们三姐妹每到星期天，领着孩子浩浩荡荡进门，加起来十多口子，孩子们在客厅跑，沙发上堆满小书包，茶几上全是零食渣。 “她还说，”妈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你们每次来带的那点水果牛奶，不够孩子们塞牙缝的；她光去菜市场买肉买菜，再加上饮料零食，一次就得花几百块，比你们带的礼多得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还温热的洗碗水好像一下子凉透了——不是因为嫂子的话多伤人，是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习以为常的“回家”，在她眼里是这样的“负担”。 嫂子不是刻薄人，去年我住院，她每天炖了汤往医院送，连护士都夸她细心；或许是今年哥生意不好，家里开销紧了？又或者，她自己的孩子刚上小学，辅导作业就够累了，再来一群小的，实在分身乏术？ 她计较的真的是那几百块钱吗？我想起每次进门，嫂子总是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笑，说“来了？快坐，汤马上好”，孩子们扑过去喊“舅妈”，她弯腰一个个摸头——那些瞬间，难道都是装的？ 挂了电话，我对着黑掉的屏幕坐了十分钟，妹妹们的微信还在群里热闹，说这周末带孩子去公园挖沙子，挖完直接去妈家吃饭——我没敢回。 或许我们该换种方式回家，不一定非得挤在星期天，或许轮流，或许少带几个孩子，给嫂子留些喘息的空间。 明天先给妈打个电话吧，问问嫂子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别让她夹在中间，对着我们强装笑脸，对着嫂子又满心委屈。 茶几上的手机还留着妈电话挂断时的余温，窗外的路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原来家人之间的亲近，也需要算着分寸走，这道理，我到今天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