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晚,几名美军举起刺刀对着志愿军的遗体刺捅,没多久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却不想在鲜血淋漓的尸体里面,有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愤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邹习祥这个名字,在上甘岭战役的英雄谱上,刻着沉甸甸的分量。 邹习祥是贵州务川人,地道的仡佬族汉子。打小在大山里长大,跟着父辈学打猎,练出了一手好枪法。进山追野兔,他不用瞄准镜,单凭肉眼锁定,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总能精准打在猎物的要害处。那时候的他,没想过扛枪上战场,只想守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守着年迈的爹娘,过安稳日子。 1950年,美军的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消息传到大山深处,邹习祥连夜扒拉着家里的存粮,揣上那杆打猎用的老枪,跟着征兵队伍走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洋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不能让他们踏过边境线半步。 到了朝鲜战场,邹习祥的枪法派上了大用场。上甘岭战役打响的时候,他所在的连队负责坚守597.9高地。阵地对面的美军仗着装备精良,动不动就端着枪在战壕外晃悠,嘴里还喊着挑衅的话。邹习祥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找了个隐蔽的弹坑,把自己埋在碎石和泥土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枪口。第一天,他就凭着打猎时练出的静气,蹲守了整整八个小时。等到一名美军军官露头喊话的瞬间,他扣动扳机,对方当场倒地。这一枪,打响了他冷枪杀敌的第一战。 往后的日子里,邹习祥成了美军闻风丧胆的“狙击之神”。他有个习惯,从来不浪费子弹。每瞄准一个目标,都会先观察对方的动作,确认是有生力量才会开枪。他还总结出一套“风听声,弹辨位”的法子,根据风向调整枪口角度,靠着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判断距离。 战友们都佩服他,说他的眼睛比瞄准镜还管用。短短几个月,他仅凭一把普通步枪,击毙了两百多名敌人,消耗的子弹却不到三百发。这样的战绩,在整个志愿军狙击队伍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1952年那个夜晚,是邹习祥这辈子最凶险的一次遭遇。当天下午,美军对597.9高地发起了猛烈炮击,炮弹像雨点一样砸在阵地上。 邹习祥为了掩护战友转移,被一块弹片击中了大腿,当场昏了过去。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安静下来,阵地前沿躺满了牺牲战友的遗体,他自己也被碎石和战友的遗体埋了半截。 他想动弹,却发现浑身都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几名美军摸了上来,他们怕志愿军有假死的情况,就端着刺刀,对着地上的遗体挨个刺捅。 冰冷的刺刀刺进身体的那一刻,邹习祥疼得浑身抽搐。他咬着牙,把嘴唇都咬破了,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吭声,等待他的就是更多的刺刀。 他能感觉到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视线越来越模糊,可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美军的背影。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他不能死,他还要杀敌人,还要看着战友们把美军赶出去。 美军走后,邹习祥在遗体堆里躺了不知道多久。夜风刮过阵地,带着血腥味,冻得他直打哆嗦。 他靠着顽强的意志力,一点点挪动身体,把压在身上的碎石搬开。大腿的伤口已经结痂,每动一下,撕裂的疼痛都钻心刺骨。他爬一会儿,歇一会儿,嘴里反复念叨着家乡的名字,念叨着战友的名字。天亮的时候,他终于爬到了连队的后方阵地,被巡逻的战友发现。 醒来后的邹习祥,第一句话就是问阵地还在不在。得知战友们已经守住了阵地,他才松了口气。休养了没几天,他又拄着拐杖回到了狙击点。 战友们劝他多歇几天,他摇摇头说,多杀一个敌人,后方的同胞就多一分安全。伤愈后的他,枪法依旧精准,美军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他锁定。他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上甘岭,成了志愿军战士们的精神支柱。 战争结束后,邹习祥带着一身荣誉回到了家乡。他没有向任何人炫耀自己的战功,只是默默拿起农具,重新当了一名农民。 有人问他,战场上那么危险,怕不怕。他总是笑着说,怕过,可一想到身后的祖国和亲人,就什么都不怕了。他把军功章锁在木匣子里,很少拿出来看,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给孩子们讲起上甘岭的故事,讲起那些牺牲的战友。 邹习祥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却用一杆步枪,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 他的顽强,不是天生的,是对家国的热爱,是对和平的渴望,支撑着他熬过了刺骨的寒冷,挺过了刺刀的威胁。上甘岭的硝烟早已散去,可那些像邹习祥一样的英雄,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长城,护佑着我们如今的安稳岁月。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