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开国大典前,聂荣臻发表了震撼苍穹的讲话:“在这里,我要向大家发布一道死命令:正式受阅的那天,如果遇到敌机空袭,大家要原地不动,下刀子也不能动!天安门广场30万人民群众在看着我们。大家能做到吗?” “如果遇到敌机空袭,大家要原地不动,下刀子也不能动!”这话什么分量?这就是告诉所有人,为了新中国的脸面,为了这第一面五星红旗升得稳当,咱们当兵的,命都可以不要,但队形绝对不能乱! 您可能会问,为什么毛主席、周总理偏偏一眼就相中了聂荣臻来当这个阅兵总指挥? 咱们聂帅,身上有股子特殊的劲儿。您看那些老照片,哪怕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聂荣臻的仪表永远是那么讲究。缀满补丁的旧军服整洁、干净,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这就是一种范儿,一种“儒将气质,武将雄风”。 人是定了,但现实的困难那是摆在明面上的。 距离大典就剩一个来月,时间紧得火烧眉毛。受阅的部队大多是从战场上刚下来的,习惯了猫腰跑战壕,现在要他们在水泥地上踢正步,走得像切豆腐块一样整齐,这对这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来说,比打攻坚战还难。 毛主席还特意叮嘱:“我们历来主张慎重初战,这次阅兵也是初战。开国第一次嘛,告诉同志们,一定要搞好,不许搞坏。” 这话不仅是压力,更是军令状。聂荣臻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太知道这里的轻重了。他跟手下的方队领导们说得特别实在,像拉家常一样,但句句都在点子上:“别小看这些事,一旦马匹摔在天安门城楼下,装甲车开不动,整个阅兵不就乱了套么?” 为了这“万无一失”,聂荣臻那是真拼了命。 就在大典临近的一天晚上,搞了一次群众演练。结果不出所料,队伍渐渐乱成一锅粥,只见人山人海,四处都是陌生的面孔。糊里糊涂乱挤碰,不少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这可把聂荣臻愁坏了。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人小声提了一句:“能不能在天安门广场上的方砖上编上号?” 聂荣臻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负责组织的肖松也是一拍桌子跳起来:“有了,把我们在图纸上的队形用乳白灰浆画到广场上去,编上号码,跟各领队分好哪支队伍站在几号方砖上,对号入座,乱不了!” 问题解决了,心情也好了。聂荣臻看着这群熬红了眼的部下,幽默了一把:“我历来奖罚分明,现在奖赏你们两个小时的睡眠。” 肖松也乐了,跟聂总开玩笑:“总指挥,先保存这份奖赏吧。等开国大典结束后,我要跟你讨三天三夜的睡眠,连梦都不做。” 聂帅哈哈大笑:“没问题,大典过后奖你睡七天七夜。” 当然,除了地上的队伍,天上的事情更让聂荣臻揪心。 这就是咱们开头提到的那道“死命令”的背景。那时候国民党的空军还没死心呢,5月份才刚轰炸过南苑机场,炸死炸伤了不少人。开国大典定在下午3点,很大原因就是考虑到敌机的航程和光线问题,想以此避开空袭。但谁敢保准敌人不来个鱼死网破? 聂荣臻在预演的时候,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看着底下的战士,心里那个沉重啊。他知道,一旦敌机来了,如果队伍乱跑,那踩踏造成的伤亡可能比炸弹还大,而且这开国大典就彻底砸了。 所以,他才发出了那道震撼苍穹的命令:“正式阅兵那天,万一发生空袭,不能动,下刀子也不能动!天安门广场二十万人民群众在看着我们,我们能做到吗?” 底下的回答是什么?“能做到!” 除了阅兵本身,大典的配乐也是个让人头秃的问题。这事儿聂荣臻交给了年轻的罗浪。当时关于阅兵曲目,争议很大。有人说用国际通用的,有人说用苏联的。罗浪这小伙子有种,在会上敢跟专家叫板,说咱们新中国就要用大家熟悉的革命歌曲,咱们要“以我为主”。 这方案报到毛主席那,主席大笔一挥:同意!并亲自写下了“以我国为主,以我为主”。 就这样,10月1日那天,当罗浪指挥着200人的军乐团,在天安门广场奏响《东方红》和《义勇军进行曲》时,那种自豪感是无以言表的。要知道,这背后也有聂荣臻的支持和信任。他曾拍着罗浪的肩膀说:“毛主席要亲自聆听咱们军乐团的演奏,要亲自升起五星红旗。你指挥的乐团要壮国威,壮军威。” 终于,激动人心的一天到了。 1949年10月1日。对于聂荣臻来说,这一天比打了一场大胜仗还累,但也还要舒畅。 当毛主席按动电钮,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当54门礼炮齐鸣28响,震彻云霄;当受阅部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通过天安门,聂荣臻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为了这一刻,多少人流血牺牲,多少个日夜的不眠不休。 所有的担心,马匹没有惊,车子没有坏,敌机也没有来,队伍没有乱。一切都像这秋日北京的天空一样,明媚而庄严。 大典结束后,聂荣臻没有留下来看晚上的烟火游行。他是真的太累了。他回到庆王府寓所,倒头就睡。 这几个月来,他是真的透支了。从北平纠察总队到开国大典阅兵总指挥,还要兼顾华北军区的战事,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帅,是用自己的心血,为新中国的诞生献上了一份最完美的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