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云南小伙第六次入狱后,不禁引起了狱警的注意,狱警疑惑地问小伙子:“13年入狱6次,到底图什么?”小伙子突然哭道:“到了外面,别人都欺负我,这里是我的家。” 2019年的初冬,云南某地的监狱里,天冷得让人骨头都疼。刘军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身上的衣服褪色发旧,手指上还有些细微的老茧。 他的眼神总是游离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狱警肖金元注意到这个小伙子已有一段时间了,每次点名或者检查,刘军总是低着头,几乎从不与人对视。 这天,刘军第六次入狱,理由依旧是因为盗窃。 肖金元看着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和瘦削的肩膀,忍不住皱了皱眉:“你13年间,六次进出监狱,到底图什么?图个快活,还是图个刺激?”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刘军心上。 刘军抬起头,眼睛湿润得像要溢出泪水,却还是强忍着。他吞了吞口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哽咽: “我……我在外面,别人都欺负我。无论去哪里,总有人看我不顺眼,总有人踩我、打我。我……我累了……这里是我的家。” 牢房里的空气瞬间沉默。肖金元愣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一个成年人用这种带着脆弱的方式说话,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找不到依靠。 监狱长办公室里,肖金元一边把刘军的情况记录在案,一边心里默默叹息。他想,这个小伙子肯定经历过太多苦难,社会对他并不友好,而他自己又缺少温暖的归属感。 于是,肖金元做了一个决定——尽管监狱的工作量已经很大,他还是向上级申请,发动同事和一些志愿者帮刘军寻亲。 志愿者们分头行动,先从刘军有限的记忆入手: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生活在云南腾冲,有一个母亲,但因为家庭困难,早年丢失了。 具体名字记不清,只记得母亲的名字里有个“王”,还有自己小时候的名字——刘坤。 志愿者们翻阅腾冲的档案,走访了老街巷弄,询问邻居和街坊。冬天的腾冲,空气里带着湿冷和泥土的气息,街道上偶尔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和孩子们的嬉笑声,仿佛时间被慢慢拉长。 经过多日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叫王梅的老人。老人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背微微驼着,脸上的皱纹深深刻着岁月的印记。 志愿者小心翼翼地问:“王奶奶,您三十年前有个儿子叫刘坤吗?” 王梅愣住了,手中的毛线团差点掉落:“刘坤……我的刘坤啊……你说他……还活着?”声音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泪光。 她回忆起三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丈夫早逝,生活贫困,自己忙于维持生计,没能看紧孩子,一不留神孩子就被人抱走,从此杳无音讯。 多年来,她常常在夜里想象孩子长大后的模样,心里默默祈祷他平安。 经过几轮联系和核实,终于确定王梅就是刘军的母亲。随后,母子二人做了亲子鉴定。 那天,监狱里,刘军紧紧攥着鉴定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手抖得连呼吸都跟不上节奏。 当结果显示确实是母子关系时,刘军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 “我……终于有家了……”他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像孩子般脆弱,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释然。肖金元和志愿者们都被这份情感打动,办公室里一时间静得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声。 王梅在腾冲的家里,重新张开了怀抱迎接儿子。她看着眼前瘦削、满是沧桑的男人,心里既痛又暖:“坤儿,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等你很久了。” 刘军扑进母亲的怀里,眼泪湿透了衣衫,那些年在外面受的欺凌、心里的孤独和恐惧,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刘军记起小时候的点滴——母亲为他织毛衣的手指,清晨为他准备的热粥,邻居们的笑声…… 那些被时间掩埋的温暖记忆,像被重新点燃的火焰,温暖了他久违的心灵。他哽咽地说:“妈妈,我好像从没真正拥有过家,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流浪,可现在,我真的回来了。” 王梅紧握着儿子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喜悦:“没关系,坤儿,妈妈在这里,不会再让你孤单。” 刘军感受着久违的安全感和亲情,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无论过去多么艰难,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监狱的铁门之外,是一个他终于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